《大争论》学习笔记

2024年3月28日修改
今天的左派采纳了潘恩基本立场中的很大一部分,试图利用一种较之潘恩更加切合实际、更讲究技术的方法来解放个人,这种方式同时不像潘恩以原则和天赋权利为基础。同时,今天的右派采纳了伯克基本立场中的绝大部分,但试图以一种较之伯克不那么高傲、更加大众化的方式去保护我们的文化遗产,这种方式没有像他一样强调集体的感情因素。我们政治的双方在实际中都表现出对他们知识前辈的完美延续。尽管还不了解这些关联,更好地理解它们将更好地为他们服务,每一方都会发现,通过思考伯克与潘恩的辩论,能对自己一些最坏的情况有所缓解。
以下为《大争论:左派和右派的起源》的读书笔记
登上舞台的二人
我们今天所讨论的左右二派,其起源来自于法国大革命之时,来自英国的伯克所代表的保守主义与自美国新建的重要人物潘恩所代表的自由主义之间一场大争论
改革与革命
法国大革命爆发伊始,伯克便对革命表示了反对,他认为“相对于终结,祸害总是更容易开启”,革命会将人们带离秩序,迎接毁灭。
革命善于推翻,但并善于重建:历史的潮流必然可以完成这革命,但革命完成之后,其不一定有能力、时间或者机会重新建立一个良好的社会。他认为,良好的社会应该如英国之前的“光荣革命”一般,是由之前建立良好的秩序慢慢改良而来的。
潘恩对此表示反对,他明确地表示革命的目的是要建立一个新的秩序,而非维持一种恒常的革命状态。而且,只有实现新的秩序以及与此同时对旧秩序予以否定,才能为革命的正义性背书。
如果说伯克的理论为“站在巨人的肩膀之上”,那么潘恩的理论更加接近于“吾爱吾师,但吾更爱真理”对此,伯克嘲讽潘恩的理论:“一个无知的人,不会愚蠢到去胡乱摆动他的钟表,然而他却有足够的信心,认为自己可以安全地把另一种具有别样外形、重要性和复杂性的道德机械——由截然不同的齿轮、弹簧、平衡轮以及相互抵消又协作的动力组成——拆散并随便组装在一起,”伯克写道,“人们很少考虑到,他们鲁莽地摆弄自己并不理解的东西,这种行为是何等地不道德。他们虚妄的良好意图,完全不能成为放肆的借口。
伯克认为,改革是一件极具平衡的“艺术”,是一门精巧的手艺,它能避免群众的不满和更大的变革,而“粗暴”的革命难以处理这样的事务。
潘恩表示,革命的关键不在于它具体推翻了些什么,关键在于其建立了些什么,这种普遍的革命事实上就是改革,他完全不理会什么革命与改革的区别:“改革,或是革命,你爱怎么称呼它们都行。
是理性的自然与公平与正义,还是道德的惯例与秩序?
潘恩认为,应该以人们的自然状态为起点,以理性来推导并重塑人类社会应该有的样子。而伯克认为,我们应该基于历史的惯例,用道德来改良现在的人类社会这与理性无关
对此,伯克认为,吹毛求疵的推理就是厕纸,没有任何的指导作用。只有运转不良的国家的人民倾向于向理论求助。人类社会应该依据历史的惯例,依照着道德来管理,即“法律的生命是经验而不是逻辑”,和“政治理应有所调整,不是让其符合人类的推理,而是让其符合人类的天性。理性只是人类天性中的一部分,而且绝非最重要的那一部分。”,这样才能维持社会的秩序
伯克认为,每个人的智慧相同,他的职业技能仅仅只取决于他接受过什么样的教育,让那些得到更好培育能够做出判断的人来统治,社会理应得到完善的管理,而完善的管理需要授权给那些更适合统治的人
伯克的社会模型并不强调平等,他强调靠继承以维持社会秩序,因此强大而富裕更倾向于部分家族靠拢,但这并不是说变化和改革不会发生,只是平等本身不应是政治的首要目标而已。只是社会和平、繁荣和稳定在伯克眼里更为重要罢了
对于这些言论,潘恩认为:我们应该是先建立一套完整的社会原则,在此基础上,政府才应该得到成立,如果所有人能理解得当而且理性,政府根本就不神秘。因此,政府的学问理应是原则的学问,而不单单是实例与惯例的学问,每个理性的个人都可以通过自己的理性理解这些原则
理想的社会与历史与惯例无关,但如果一个错误的原则成为了惯例,那么人们会把他当成“真理”,“惯例”就变成了真理潘恩因此反对历史的惯例
同时,潘恩强调公平与平等,他认为每个人的智慧并不相同,就是有人是蠢材有人是天才,在平等的教育之中,才能筛选出真正的人才,促进社会进步